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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写作的未来展望中国社会科学网
#三大体系#从人类与机器的演化关系来看,“文学写作”可区分为“前人工智能时代”与“人工智能时代”。人工智能时代文学写作的最大特征是“机器写作”的兴起。由于“强人工智能”(StrongAI,以下简称“强AI”)与“弱人工智能”(WeakAI,以下简称“弱AI”)之间的理论分歧,“机器写作”可能会使文学写作发展出“人机协作”和“超级智能体”两种不同的演化路径。随着“机器写作”的高速迭代和全面渗透,文学写作的各种特性都将发生变化,我们需对此进行前瞻性思考和探讨。
依托人工智能技术
所谓人工智能强与弱的说法,可追溯到阿兰·图灵。早在年,图灵通过著名的“模仿游戏”提出“机器能否思维”这一疑问,并对此持肯定态度。而他所发明的图灵机作为现代电子计算机的雏形,从理论上几乎可以模仿一切复杂系统,其中也包括生命和自然智能。因此,人脑也可被视为计算机,或者说,计算机可实现人脑的一切功能,如情感、意识、精神等高级认知活动。这是强AI的核心观点。早在20世纪70年代,就有人工智能科学家乐观地预言,十年之内可能就会出现具有“通用智能”的机器,它甚至可以自如阅读莎士比亚戏剧这类复杂的文学作品。
但事实上,20世纪70年代出现的“故事生产机”TALE-SPIN只能自动生成极为简单的故事模式。在反对者如休伯特·德雷夫斯看来,计算机的形式化系统先天存在“智能的上限”,它很难模仿人类的创造性活动。到了20世纪80年代,约翰·塞尔通过“中文屋”这一思想实验对以图灵为代表的“强AI”进行了反驳,并引发广泛争议。在他看来,机器只是机械地按照程序规则来处理符号信息,不可能像人类一样通过语言交流表现出对经验世界的意向性。按照反对派的观点,尽管机器可以制造文学的形式,但不可能理解文学的内容。这种主张计算机只能有限地模拟人脑部分非高级功能的观点可称之为“弱AI”。
不过,经过半个多世纪的发展,强AI与弱AI之间的分歧已不再停留在技术层面,而是根植于理念层面。近年来,人工智能联结主义通过优化神经网络算法已突破“经典人工智能”(符号主义)所存在的技术屏障,并使“机器写作”在实用型文体(如新闻)中表现出强大的应用潜力。与此同时,机器深度学习也开始涉足虚构型文体。年,机器诗人“小薇”成为中国首个通过图灵测试的“机器诗人”,并入选中央电视台《机智过人》节目。尽管机器在“文学写作”这一领域还存在诸多缺陷,但“数字化诗人”的出现已彻底刷新了文学界对于人工智能原有的认知。
当技术的瓶颈不断被打破,弱AI与强AI的边界似乎开始变得模糊。但从本质上看,二者的理念却有天然的鸿沟,由此就决定了“机器写作”可能会朝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演化。弱AI本质上是一种工具主义和人类中心主义,而强AI实质上是一种非工具主义和“超人类中心主义”。二者主要区别在于,前者所制造的机器必须依靠和服务人类,而后者所创造的机器则是一种可独立于人类的“类智能体”。
依照弱AI的主张,“机器写作”显然不可能替代或威胁到人类作家,它至多只是作为一种辅助性的写作工具。不管技术发展到何种程度,机器依然是以人类为中心。依照强AI的主张,“机器智能”发展到特定阶段就能够独立完成诸如文学艺术之类的创造性活动。机器将具有类似于人类的“自我意识”,它可能会创造出另一套不同于人类的文学表意体系。
假如“机器”真正能够跨越从“生产文学符号”到“创作文学经典”这一道门槛,那么,整个人类文学的形态无疑将被彻底改写。鉴于这两种对立的观点,我们可以展望,人工智能时代的文学写作可能会朝向两种完全不同的路径演化——以弱AI为背景的“人机协作”和以强AI为背景的“超级智能体”。
探索“人机协作”模式
从弱AI的视角来看,机器写作的发展趋势不是机器智能代替自然智能,而是发展“人机协作”模式。就当前人工智能技术发展而言,“人机协作”模式至少体现在两个层面。
第一,机器辅助文学创作。年,由日本开发的AI系统创作了小说《电脑写小说的那一天》,并参加了“星新一微型小说文学奖”,引发热议。同年,纽约大学与一位导演合作开发了一款能写剧本的AI系统,并创作出一部名为《太阳之春》的剧本。不过,这类作品的基本内容、人物设定和故事框架等素材是事先由设计者所决定的,而人工智能所做的只是对文学素材进行加工和重组。因此,这类文学“制品”实际上是人类与机器合作的产物,而不能视为机器独立创作的文学作品。
第二,机器辅助文学评选。年,《小说界》刊登了陈楸帆与人工智能系统合作的作品《出神状态》。该智能系统通过深度学习来模仿陈楸帆的写作风格。年,陈楸帆与AI合作的小说集《人生算法》同样采取了类似的智能算法。特别值得